《推薦閲讀:如果丘吉爾領導當下的美國,美國能避免衰落嗎?》
Niall Furgeson /英國歷史學家,哈佛大學歷史系教授. 原文刊載於英國《經濟學人雜誌》8/21
當美國於一片混亂中撤離阿富汗時,它的衰落令人回想起一個世紀前大英帝國的殞落。
一位歷史學家警告:阿富汗只是開始,未來可能會因此導致更大的衝突。
「許多人仍沈浸在無知之中……而他們的領導人為了獲取選票,不敢點醒他們。」
在《集結風暴》(即丘吉爾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的第一卷)一書中,丘吉爾如此描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勝利者:英國。
他痛苦地回憶:「拒絕面對令人不愉快的問題,渴求人民的擁護和選舉勝利,不顧國家的重大利益。」
美國讀者看著他們的政府「丟臉的」離開阿富汗,聽著拜登總統緊張而努力地為他造成的不光彩撤離辯護,可能會發現:丘吉爾戰前針對英國的批評,有一些會令他們心裡不舒服、但卻似曾相識。
借用耶魯大學的歷史學家Paul Kennedy 的一句話,當時英國的精神狀態是整個國家的疲憊和「帝國過度擴張」的產物。
自1914年以來,英國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和1929年大蕭條,並且在1918至1919年經歷可怕的大流行病——西班牙流感。
財政被堆積如山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儘管英國仍然是全球主要貨幣發行國,但在貨幣方面,它已經不再是當年無可匹敵的角色。高度不平等的英國社會,促使左派政治家要求即使不實行徹底的社會主義,也要進行社會財富和權力的重新分配。
一部分知識分子在這方面走得更遠,他們選擇擁護共產主義甚或法西斯主義。
與此同時,凝固而無法變通的統治階層,傾向於忽略不斷惡化的國際形勢。英國的全球主導地位在歐洲、亞洲和中東都受到威脅。集體安全體系——當時建立在國際聯盟的基礎上,它是1920年戰後和平解決方案成立的國際組織,也正在崩潰,只留下了一個鬆散的聯盟,勉強補足業已離散的帝國影響力。
但結果卻是另一場更大的災難式的失敗:英國人既沒有認識到極權主義威脅規模之大,也沒有積累出阻嚇獨裁者的手段。
英國的教訓,是否有助於我們理解當下美國權力的未來?
美國人更喜歡從美國自己的歷史中吸取教訓,他們很少從他國歷史,看待世界。但將美國與上一任大英帝國的全球霸主對比,或許會為我們帶來更多啓發。因為今天的美國與戰時的英國,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
與任何歷史類比一樣,這樣的類比當然也有缺陷。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統治了廣闊的殖民地和其他附屬國,今天的美國卻沒有相同的統治區域。
這一點使得美國人在自我認知上認為美國並非一個帝國,即使他們的士兵和公民在阿富汗駐紮了20年才撤退:他們依舊如此認為。
儘管美國的新冠病毒死亡率很高,但也並沒有嚴重到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所經歷的那種受創傷的程度。當時英國有大量的年輕人被流感屠殺(近90萬人死亡,15至49歲的男性中,佔了大約6%,至少170萬感染者)。美國如今面臨的威脅也不像納粹德國對英國造成的威脅那樣明顯而迫切。
不過,某些相似之處還是很驚人,而且這兩個國家在阿富汗強行建立自己相信的價值秩序,都相繼失敗了。
早在1930年2月,在「過早的」現代化改革引發了一場叛亂之後,《經濟學人》雜誌已指出:「很明顯,阿富汗不會採用西方的東西。」
近幾十年來,預測美國衰落的書和文章已經太多了,以至於「衰落主義」已經成為一種陳腔濫調。
但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和50年代之間的經歷提醒我們,還有比溫和的、漸進式的衰退更糟糕的命運。
《以金錢為導向的價值觀》
我們從堆積如山的債務開始談起。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英國的公共債務從1918年佔GDP的109%,上升到1934年略低於200%。而美國的聯邦債務與英國雖有所不同,但在規模上是可以比較的。如今她的債務達到國內生產總值GDP近110%,甚至高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不久前一個高峰。
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估計,到2051年,它可能超過200%。
當今的美國與大約一個世紀前的英國有一個重要區別,美國聯邦債務的平均期限相當短(65個月),而英國超過40%的公共債務採取的是永久債券或年金的形式。這意味著,今天的美國債務對利率的變化,要比當初的英國危險且敏感得多。
另一個關鍵差異是財政和貨幣理論的巨大轉變,這很大程度上正是凱恩斯對英國戰時政策的建議。
1925年,英國決定以戰前過高的價格將英鎊回歸金本位,這使英國陷入了長達八年的通貨緊縮。工會權力的增加意味著大蕭條期間,工資的削減落後於物價的削減,這導致了就業機會減少。
在1932年的低谷期,英國失業率為15%。然而,英國的大蕭條主要還是因為英國在1931年放棄了金本位制,這使得貨幣政策得以放寬。實際利率的下降意味著償債負擔的減輕,為英國財政創造了新的迴旋餘地。
在未來幾年,美國似乎不太可能出現這種償債成本的下降。以美國前任財政部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mers為首的經濟學家預測,當前美國的財政和貨政策,將導致通貨膨脹的危險。
英國的實際利率在20世紀30年代普遍下降,而美國的實際利率預計將從2027年開始轉為正數,並穩步上升,到本世紀中期達到2.5%。當然對利率上升的預測,往往是錯誤的,而且美國聯準不急於收緊貨幣政策。但是,如果利率真的上升,美國的債務將需要更多的成本來償還,擠壓聯邦預算的其他支出,特別是國防等可容易調整的支出。
這將問題的關鍵,擺在我們面前了。
丘吉爾在20世紀30年代最關心的問題是:政府在拖延時間——這是英國綏靖政策的基本原理——而不是積極地重新武裝英國軍隊,以應對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帝國主義政府越來越多的侵略行為。丘吉爾反對英國綏靖主義者另一個關鍵論點是,財政和經濟方面的限制——特別是管理一個覆蓋斐濟、岡比亞、圭亞那、溫哥華的帝國,其高額成本使得快速重新武裝英國,變得不再可能。
稱美國今天面臨著類似的威脅——不僅是來自中國,還有來自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威脅——這可能顯得異想天開。
然而,僅僅是這一事實,就說明問題所在。
大多數美國人,就像二戰之前的大多數英國人一樣,根本不想考慮在國家已有大量債務下,如何面對希特勒正在發動一場重大戰爭。
如今的美國也正在走向相同的道路。預計美國國防開支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將從2020年的3.4%下降到2031年的2.5%。
這會引起丘吉爾主義者的驚愕。他們也將會經歷相同的敵意和指責——如同當年譴責丘吉爾在煽動戰爭一樣。
《力量是相對的》
美國與其他國家相比的相對衰退,和當初的英國另一個相似點:經濟史學家安格斯·麥迪遜估計,到20世紀30年代,英國經濟產值不僅被美國(早在1872年)超越,而且還被德國(第一次在1898年,在經歷了災難性的戰爭、惡性通貨膨脹和不景氣的年代後,於1935年再次被超越)和蘇聯(1930年)超越。
大英帝國作為一個整體,其經濟規模比英國大,特別是如果把各殖民地包括在內的話,也許是其兩倍大。但美國的經濟規模更大,儘管大蕭條對美國的影響更嚴重,美國的經濟體量,仍然是英國的兩倍多。
今天的美國也面臨著類似的經濟產值相對下降的問題。按照購買力平價法,考慮許多中國國內商品的價格更低,中國GDP在2014年已趕上了美國。按當前美元計算,美國經濟體量仍然更大,但預計兩國的差距將會縮小。今年,中國的美元GDP會是美國的75%左右,到了2026年,則將達到89%。
中國給美國帶來的經濟挑戰比蘇聯曾經帶來的更大。這不是什麼秘密,因為蘇聯的經濟規模在冷戰期間從未超過美國的44%。
在許多運用於國家安全應用的技術領域,從人工智能到量子計算,中國正在努力追趕美國,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消息了。中國領導人的雄心壯志也是眾所周知的。
這五年來,美國對中國政府的好感明顯轉變為負面。即便如此,公眾對於應對來自中國的軍事威脅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如果中國攻打台灣,大多數美國人可能會與英國首相張伯倫的觀點一致,他曾臭名昭地將德國在1938年分割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動描述為「遙遠國家的爭吵,而我們對爭吵的雙方都一無所知」。
在兩次大戰之間,英國態度軟弱的一個關鍵原因是知識分子對帝國的反抗,以及更普遍的對英國傳統價值觀的反抗。
丘吉爾厭惡地回憶起1933年牛津大學辯論社在辯論中提出的動議:「我們拒絕為國王和國家而戰」。他指出:「在英國,人們一般會對這樣一個插曲一笑置之,但在德國、俄羅斯、義大利和日本,他們會有英國已經變得腐朽墮落了的根深蒂固的想法,這種想法也動搖了許多人的盤算。」
當然,這也正是如今中國新一代「戰狼」外交官和民族主義知識分子對美國的看法。
納粹、法西斯和共產主義者都認為英國人對自己充滿了憎惡。「我甚至不知道大英帝國正在消亡,」喬治·奧威爾在他的文章《獵象記》中記錄了他作為殖民地警察的時光。沒有多少知識分子能有奧威爾這樣的洞見,認為英國仍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多人——不像奧威爾——他們選擇了信仰蘇聯共產主義,他們為西方國家的情報部門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與此同時,令人震驚的是,大量上流社會的貴族精英還被希特勒吸引。甚至《每日快報》的讀者,也樂於取笑而非讚頌大英帝國。
《帝國的終結》
美利堅帝國不像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有英聯邦自治領地、殖民地和受保護國,但它現在所處的國際主導地位,以及過度擴張帶來的代價,完全與大英帝國相似。
現在美國的左翼和右翼都習慣性地嘲笑或謾罵美國帝國主義的計劃。《國家》雜誌的記者湯姆·恩格爾哈特(Tom Engelhardt)幸災樂禍地說:「美利堅帝國正在崩潰。」
對於右翼來說,經濟學家泰勒·考恩(Tyler Cowen)譏諷地想像著「美利堅帝國的衰落會是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進步的非裔美國哲學家康奈爾·韋斯特(Cornel West)認為「‘黑人的命也是命’與反對美利堅帝國的抗爭殊途同歸」,還有兩位支持川普的共和黨人瑞安·詹姆斯·吉爾·杜斯基(Ryan James Gir dusky)和哈倫·希爾(Harlan Hill)認為最近的新冠疫情揭露了「美國其實穿著皇帝的新裝」。
右翼仍然捍衛著美利堅共和國建國的傳統:與此相反,「覺醒」的左翼則試圖將美國歷史改寫為充斥著奴隸制和種族隔離的血淚史。但政治光譜中的任何一方都沒有多少人渴望回到上世紀40年代開始,美國扮演全球霸權時代。
簡而言之,就像20世紀30年代的英國人一樣,21世紀20年代的美國人已不熱衷於帝國主義——中國的觀察人士注意到了這一現象,並對此津津樂道。
然而,帝國仍然存在。
美國幾乎沒有多少真正意義上的的殖民地:只有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和美屬維爾京群島、北太平洋的關島和北馬里亞納群島,以及南太平洋的美屬薩摩亞。按照英國人的標準,這些殖民地根本不值一提。然而,美國與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軍隊遍布全球,無處不在。美國的武裝部隊人員在150多個國家都有部署,駐外軍隊總人數約為20萬人。
承擔如此廣泛的全球責任並非易事。但是,要想擺脫他們同樣不容易。
英國人為此吃過苦頭,美國人則要吸取英國人的教訓。
拜登決定從阿富汗進行「最後的撤軍」被認為是不明智的,這說明了美國想要減少其在海外所承擔的責任,並不容易。
歐巴馬曾經也做出了類似的從伊拉克撤退的決定,並於2013年宣佈「美國不是世界警察」。
川普的「美國優先」(American First)原則只是同一種衝動的民粹主義的版本:他太渴望離開阿富汗,並以關稅取代「反恐支出」。
在阿富汗發生的撤軍災難完美的說明,想要放棄對全球的主導權,這個過程是不太可能和平度過的。不管用何種措辭,宣佈放棄這場歷時最長的戰爭,就是承認失敗。
這不僅僅對塔利班,是他們的勝利。
中國也在密切關注,畢竟中國與阿富汗也有一段狹小的接壤土地。俄羅斯也在幸災樂禍的作壁上觀。
就在歐巴馬宣佈放棄做世界警察的幾個月後,俄羅斯立刻就對烏克蘭和敘利亞進行了軍事干預。
這並非巧合。
拜登相信美國可以像之前從越南撤軍、擺脫越南這個泥淖一樣從阿富汗撤軍。
越戰是段不光彩的歷史,美國在越南受到的屈辱確實產生了後果。它為蘇聯及其盟國以可趁之機,在其他地方製造了麻煩——包括非洲南部和東部、中美洲以及蘇聯於1979年入侵了阿富汗。
於是我們可以推論在喀布爾重演西貢當年的淪陷,未來也將產生類似的不良影響。
即便新保守主義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後抬頭,狂妄自大到了頂峰的時候,美利堅帝國的終結也不難預見。
我在《巨人:美利堅帝國的興衰》一書中首次提出,當時美國的全球地位至少存在四個根本性的弱點:一是人力赤字(很少有美國人願意在像阿富汗和伊拉克這樣的地方長時間工作);二是財政赤字(見上文);三是關注度不夠(選民在大約四年後就對任何大規模干預失去了興趣);四是歷史視角的缺失(決策者不願從前任那裡汲取經驗教訓,更不願意從其他國家吸取經驗教訓)。
但是曾經的大英帝國從來沒有這些事件。
另一個不同之處在於——這比財政赤字要深刻得多——是美國的負國際投資(NIIP),它佔GDP的比例是-70 %。
負的國際投資本質上意味著外國人對美國資產的所有權,超過了美國人對外國資產的所有權。相比之下,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儘管有大量的海外資產被清算以資助一次世界大戰,但它仍然有著龐大的正國際投資。從1922年到1936年,它一直保持在GDP的100%以上:到1947年才下降到3%。
拋售剩餘的帝國白銀(準確的說,是迫使英國投資者拋售海外資產,交出美元)是英國為二戰買單的一種方式。
但是美國作為一個債務大國,並沒有與之對等的儲備金。只有通過更多的公債出售給外國人,美國才能負擔得起維持其世界霸主地位的成本。
這對於維持其超級大國的地位而言,實在太不穩定了。
《丘吉爾:「我當首相不是為了主持大英帝國的葬禮」》
丘吉爾在《集結風暴》中的論點並不是在借德國、義大利和日本的崛起這一不可阻擋的進程來譴責英國的衰落。相反,他堅持認為,如果西方民主國家在1930年代早些時候採取更果斷的行動,戰爭本來可以避免。
當小羅斯福總統問丘吉爾這場戰爭應該叫什麼時,丘吉爾立刻回答說:「不必要的戰爭。」
同樣的道理,中國的崛起也並非不可阻擋,更不用說俄羅斯了。從朝鮮到委內瑞拉,所有與他們結盟的小國都是經濟上的弱國。中國人口老齡化的速度比預期的還要快,勞動力正在萎縮。
居高不下的公營及私營部門債務正在拖累經濟增長。它也可能在氣候危機中,首當其衝,因為它無法輕易改掉依賴煤炭,作為工業能源的現象。
然而,一系列事件的發展又很容易導致另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最有可能是在台灣問題上爆發。
中國要統一台灣,而美國模糊地承諾要防禦中國——隨著東亞地區軍事力量平衡的轉變,這種承諾越來越缺乏可信度。
美國航母越來越難招架中國的東風-21D等反艦彈道導彈,而這還只是美國國防部無法解決的問題之一。
如果美國的威懾失敗,習近平發動突然襲擊,美國將面臨更嚴峻的選擇,要不然打一場漫長而艱苦的戰爭——就像英國在1914年和1939年所做的那樣——要不然就像1956年蘇伊士運河事件那樣,直接認輸。
丘吉爾說他寫《集結風暴》是為了表明:
邪惡者的惡意如何因善良者的軟弱而愈發猖狂;民主國家的結構和習慣為何——除非與更大的有機體結合在一起——會缺乏為卑微大眾提供安全感的毅力和信念;甚至在自我保護的問題上……謹慎和克制的忠告反而會帶來致命的危險……以及因為渴望安全和平靜的生活,而採取的中庸之道,可能會直接導向災難的中心。
他用一句精辟的格言作為這卷書的結束語:「事實勝於幻想。」
近年來,美國領導人過度熱衷於幻想了,譬如小布希領導下新保守主義者「全面統治」的幻想,還有川普想像出的美國「大屠殺」的黑暗噩夢。
隨著另一場集結風暴的到來,也許是時候面對現實了。
丘吉爾看透了這一點:帝國的終結很難不伴隨著陣痛。
——圖片:美國運輸機撤離阿富汗難民、美國最後離開的軍事領袖、拜登在白宮發表演說
捷拉奧拉配招大集結 在 Hot Drive / 熱駕 - 經典90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雖然我們90社團在上週末首次舉辦的512車展~『Vintage Taiwan 2018 台灣經典老車聚』 算是大成功,但面對少數在90版上的意見,寶總裁覺得與其大家講來講去,還不如就讓大家了解整個運作,就耐心在90版上回覆這篇“萬言書”,以下原文照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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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全體90社友~『Vintage Taiwan 2018 台灣經典老車聚』展後意見回覆:
各位90社友大家好,我是『90三寶』中,擔任官媒的Hot-Drive網站~小寶,也是負責車展當天的職人論壇主持工作,我先謝謝各位社友支持當天的活動,而台下也有很多社友對我這個非專業的主持人給予打氣,只能在這說聲~謝謝大家。(按一下我們下面粉絲團的讚會更夠意思)
就像展前的三寶影片一樣,我身為小小的官媒總監,除了平日要維持Hot-Drive網站自身的營運之外,也需要負責90對外的公關事務,然而因為在512車展的前中後,我們遇到太多的問題,而版上也在這兩天出現很多車友的正面鼓勵,但也有一些帶有火藥味的意見,所以為了讓大家更了解社團的運作,讓90有更正向的發展,所以在我寫完這篇並跟社長何華確認內容後,在此針對這些意見,一次性的向各位做個簡單報告,也期待能解決這些社友的疑問。(明明是寫到快吐血...)
[ 關於場地的選擇及配置 ]
這次會辦在“大台中會展中心”,其實是很多原因的綜合結果:自2014年起,90第一場的全國車聚就辦在南投的寶島時代村,目的就是方便全省車友在台灣的中心點做集結,只不過這次因寶島無法舉辦,所以才另於台中尋找場地。而我們也因為三年來捐款活動熱烈,算是有點社會責任,才想說是否能開放售票讓更多民眾參與台灣的老車文化,這就是這次有對外售票的原因。可是我們擔心,若以一般民眾的理解,對外售票的車展好像要有更舒適的環境,所以才決定辦成一個有冷氣的室內車展,無奈這就開始延伸出很多問題了。
[ 關於經費 ]
這場館中BCD區的收費牌價是59萬元(當然有折扣,但剩下費用要做其他事情),在我與社長親自接洽及無數電話往返,並請台中幹部~張優希妹妹就近率領多位義工多次請假來進行場勘後,我們從平面圖及現場量測中,評估若用很擠的停車方式,大概可容納約600輛車子,這表示若向所有人收1000元的話,就能收到60萬(哇賽60萬耶),但如果想要停寬一點,寬到大家可以打開兩邊車門跟民眾分享閒聊的話,那將只能停300輛,而每輛將要收費2000元。試問:如果你是主辦單位,你有勇氣開出這種價錢嗎?除了會不會被說成“有錢人車聚”、“社團要斂財”之外,萬一太少人參加導致流局,個人丟臉事小,那大家多年的辛苦,難道就這樣散掉了嗎?
[ 關於前置作業 ]
扣掉所有商談聯繫簽約發包文書作業等,大家有無發現你的停車位前後都有很多『定位用的T字型黑色膠帶跟很多細繩子』,這總共近600個定位點跟地板上數百條細細的繩子,其實是十餘位中區義工跟北區支援的義工,在不同天不同時段,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拉線貼出來的,而在前置工作天的場主時間限制下,他們雖給我們極大彈性施工,並陪我們加班好幾個晚上才在最後一晚十點完成的。
至於閃柱子的問題,我只能說:『廢話,我也不想被柱子擋住...』但問題是空出柱子,除了會減少數十個車位外,當時量測的計算方式,對數學不靈光的我們將會讓貼標線變成更大的災難。這也是我們感到無奈及抱歉之處,但這就像排隊看電影一樣,你不是付錢就一定能買到好位置(誒對!有人說我舉例失當,看電影早排隊就可以選位置,但柱子太多跟早晚沒關係,但就是因為“我們錢不夠所以只能找到這個場地又為了想辦法平衡收支但最後不但沒做到還不好意思讓你停車運氣不好被柱子擋到所以只能抱歉”如此簡單...)
[ 關於贊助商 ]
這次車展跟以往最大的兩點不同,一是有了贊助商攤位,二是有了主題展區“時光隧道”。而贊助商攤位會出現的原因其實有兩點:一是因為升格為車展,就要有車展的樣子,不然民眾若是沒有看見北二門的戶外牌樓跟室內舞台看板,是否會以為我們只是個『佔領鐵皮屋的暴走族車聚』。所以我們確實需要經費來製作大如北二門的入口牌樓、主舞台及音響,小到時光隧道區的燈光、紅龍、貼紙及明信片印刷等,二是這些產品本來就跟車相關。不過因為台灣社團對於“商業”這件事已經在很多人亂搞下,變成十分敏感的事情,所以在這次是否要在90展中加入“商業色彩”這件事討論多次後,我們假設『社團應該沒有人會白痴到以為這是一場便宜的室內展覽』、『一場有規模的展覽是不可能沒有企業的參與』、『理解社團要形成強大力量,勢必要融入社會各種層面』這三點健康的正面思考下,就決定還是尋求支持,而且就是由小弟來負責的。
當然,無論你覺得這次的贊助品牌是否如你的購物偏好?或是你有沒有抽到獎,我相信沒人能否認這些贊助商所提供的贈品,他們確實是拿出最大誠意的,而對他們這樣相挺,以負責招募贊助商的我,當初拿著自己人格跟Hot Drive商譽去跟他們提案來看,萬一搞砸了,其實是沒有人能救我的。
所幸至目前為止,贊助商對我們強大的動員能力,現場社友的高素質氛圍,還有對慈善捐款的結果,他們不但很驚訝,給予社團極大的正面回應,他們也都很榮幸能參與這場盛會。
(註:雖然我們在版規中有說明不得有品牌曝光或標註打卡品牌地點的禁商規範,但這次之後我們將會增列贊助商合作辦法及版規的對應修正。不過在正式公告之前,此次社友在會場拍攝照片中若有品牌背景,將不會被限制或刪文(不然人家幹嘛要贊助,不然就以後回到停車場也可以...),且未來修正方向也是朝向限制於單一贊助活動時的曝光形式。簡單說,就是在贊助活動檔期之外,不能在平日以品牌帳號來社團po產品資訊或促銷方案等。而若有廠商願意提出方案,也需循正式管道(也就是小弟我)正式洽談才行。不然像這次某位熱心社友,找到某贊助商贊助商品,並熱情的直接跟忙碌到爆炸的社長接洽,卻在協調失當下,造成極大的內部問題,以後這種東西還請循正式贊助管道來處理。)
[ 關於入場 ]
既然是車展,總不能到下午兩點還在入場吧?或是三點半要先去接馬子的?這哪像個展覽啊...
這就是在會展前,我們已經在版上三令五申的呼籲,要求入場車輛能夠準時且儘早的入場。當然,講得好像雲淡風輕,事實上我們都是一票狐群狗黨的玩車屁孩,當然也想讓自己的車跟好友車停在一起,所以在會場外的先行集結再一併入場,其實我們是完全理解的。然而,因為場地動線的限制,採“車輛隨到隨停才能塞好塞滿”,如果入場車輛有一搭沒一搭的,甚至在最後時刻擠在入口處,除了將延遲整體入場時間,也可能讓超過11點的車友無法入場,這不但對無法入場的車友不公平,後續所引發的抱怨、協調、退費等,將是一個可怕的結果。
進場後,因為場地單向出入限制,一定要依序隨來隨停,完全不允許『我要等朋友停在我旁邊、我不要停柱子後面、這樣我等一下要先走怎麼辦、我覺得會被別人撞到.........』,但這些不都是大家已知的事實嗎?當你用對平常車聚的理解,就忽略版上公告,到現場再來質疑我們,老實說我們在當下交管中,到底要如何放下工作耐著性子跟你好聲好氣解釋這一切
而當你在質疑時,有無發現到:入口處的義工們正頂著太陽進行交管,如果大家都能早點進場,交管哨就能早點休息了
[ 關於燈光及場佈 ]
很明顯的,照度不足是我第一次去現場就知道的事實,因為這跟大家理解的車展實在差太多了,但因為這次有個想吸引不懂車的一般民眾的“時光隧道主題區”來看熱鬧,所以在為了先要打亮這窄窄的一小區塊,卻在得知『一座燈從truss支架及上面的數顆LED投射燈加上拉電工錢等』,原始需求共18座燈就要價將近“10出頭萬”的費用,我就已經在淌血了。老實講若要全區都有適度的照明,即使不需要這麼亮而改變燈的形式,這麼大的地方我連詢價都不用詢,因為你知道的,大家最討厭『問問哥』。
[ 關於時光隧道的車輛成本 ]
這些車輛多是從我們身邊的親友相借,而他們借了我們動輒上百數千萬的車就已讓我們很感激,但你們有發現他們多是坐拖板車來的嗎?這30多輛中有20多輛分乘七、八輛拖板車,光拖車費就破十萬。試問當你朋友借了你一輛珍貴的老保來展出,你還有何理由要他自己出拖車費?
不過,如保時捷、本田、奧迪這三輛,因為我們Hot-Drive平時就有互動,他們除了熱情的支援車輛,移動也是由他們自己處理的,而贊助商的攤位佈置及陳列車輛也是由他們自費處理,尤其是嚇死人的兩輛DTM專區,這點就很讓我感激。
但是但是.....如果我跟你說隧道區那幾輛G Car雖是由車主借展,但卻是自費拖來展,甚至多年來這位車主除了每場必到外,也都是站在外面當義工做交管,事實上這種自帶拖車參展的車主還有很多,我好奇的是大家知道真相後,又會怎麼想他們的...難道就是他們有錢沒事幹?
[ 關於冷氣 ]
你可能會覺得笑死人了,我連冷氣都能拿出來嘴,我只簡單說:因為冷氣是實報實銷,所以場租並不包含冷氣,以場主事先告訴我們的經驗值來說,一台冷氣主機開一天的電費就要10000元,而BCD三區的冷氣共五台,所以一天展出的電費大概就是50000元。事實上場主在我們早上入場時,只先開前半場的冷氣,其實是想幫我們省錢,而在我約十點左右走到跳蚤區巡場時,我發現因為那邊是邊緣地帶,冷氣有些過不去,所以就緊急通知場主開啟了全區冷氣,而場主也同時建議我本來想要引入更多陽光的三處大鐵門入口,是否稍微降下一些來防止冷氣外流,只不過少了些陽光,室內光線就更暗了...
還有我補充一下,前幾天趴在地上施工到晚上的義工們,都沒有冷氣可以吹....
[ 關於義工 ]
義工就是沒有支付薪資的人叫做義工,而且他們通常都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哭)
但他們這近100位義工在這四年不斷成長的90社員數中、不斷擴大的實體慈善車聚中所獲得的鼓勵,就是他們能做到今天還打死不退、越戰越勇的原因。但因為我們從未辦過室內展,而我們中區南區的義工人數又不夠,所以之前在群組內就常發生需要緊急動員北區的事情,然後就會有人開始“騙老婆騙老闆騙父母騙小孩”的請假支援了,事實上每次有人趕到現場支援時,最怕看到的就是前面那幾個已經昏倒在現場了。
雖然義工組內部且確實發生很多問題,也有改進的方法,但我們就是這樣在一次次失敗中學會更多方法的。而這一切幸好在5/12當天沒有重大事件,這所有的恩怨情仇也在一場展後的義工聚餐,大家轟轟烈烈開一場『幹譙大會』後,一切就煙消雲散,繼續團結的準備下一場活動了。
[ 關於社員在版上的公開建議 ]
有人的地方就有問題,更何況這12萬人的大家庭,跟現場6~7000位現場來賓。這兩天版上的留言雖多是正向鼓勵,但一定也會有建議批評的聲浪。不過如果扣掉少數擺明就是來酸來嗆的帳號,有人快人快語一針見血、有人體貼的潤飾文字,我相信多數社友建議的動機都是良善的。只不過我們來自不同背景,有著不同想法,甚至是不同的幽默感,難免讓文章往來的雙方有不對頻甚至不爽的地方,再加上版上發文移動太快,很多人不知前因或不計後果的發言,其實都是讓大家傷和氣的地方,但事後想想,你不覺得吵這些事情其實很無聊嗎。
我們都民主慣了,民主到認為“社團應該跟政府一樣照顧到所有社友及老百姓”,但卻忽略你們沒繳過一塊錢社費耶,所有社團商品也是自由購買的,為什麼要把消費者的邏輯套在社團呢?
我認為社團本質上就跟一個家庭或是朋友圈一樣,版主本來就握有規則制定權的,至於這社團是否吸引人,不過就是一個說好聽是志同道合的聚集,而說難聽一點本來就是一言堂不是嗎?如果社團的理念明確、版規清楚,喜歡的人自由加入就好,沒獲得認同,這社團自然就被唾棄解散了不就得了?
雖然說90完全是一言堂也太誇張,但是我們都有自己生活要過,所以一直也沒有公告『請私訊管理員』這樣的事情,但若你真有建議,難道不能用私訊管理員的方式,私下好好聊嗎?也就算管理員沒時間長篇大論陪你聊,或管理員不想針對無腦私訊做出太多回應,也或是真的沒人回,那你還是可以在不爽、無奈、悲憤的心情下,選擇離開這個你眼中不長進的團體就好啦!
這裡我不單指有付費的車展車聚,而是說全體90的活動,若90是違反你的價值觀,你就不要參加就好啦。你跑來我家跟我說我家是一言堂,就只因為你有建議或是看不爽我怎麼脫襪子,我倒想問你那我家電費你要不要幫忙付一下,還是我請假太多被開除去你家上班好不好。但你可以不要來不是嗎?
(題外話:我在前兩年初玩遙控車時,在前輩雲集的車店群組中,因為寫了一句『你們幹嘛比誰比較快,又不是要比賽...』,然後十分鐘後我就被踢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被踢出社團,當下也是想說你們到底在屌什麼,但五分鐘後,我才想到:『我根本跟這些人不熟,他們也不了解我開玩笑的方式,我這句沒有表情的話,其實是抹煞他們這些高手前輩的努力跟成就啊...』即使後來我跟他們都一起玩過幾次車,他們也會跟我聊天,我也跟老闆混挺熟了,甚至我有天還跟老闆拍寫說我講那句話實在太白目了,但直到今天,我還沒被加回那個群組...而這是我個人認為我在社群文化世界中做過最丟臉的事...)
『因為關心、所以在乎』跟『因為不爽、所以來嗆聲來耍屌』對成熟的人來說是很容易分辨的,至少我認為一針見血的內容其實並無不妥,但必須承認也要在我心明氣爽時,才有時間跟肚量去消化承受來回應這些尖銳的言論,但若是『有一種冷叫媽媽覺得冷』,在展後不到幾小時就提出所謂的『直率建議』,並在管理員『直率或是幽默』的回應下造成言語衝突,我相信你若也是身心疲憊的義工,也一定會受不了而強硬反擊的。
我們都是人,都會在自以為正義的高談闊論中,忽略了很多未知的事實。所以我無意為幾篇社友與幹部針鋒相對的言論中,為任何一方找理由下台,因為我相信有一天大家都會懂。(不然以後有意見的歡迎都來當義工,因為90義工永遠不夠,而你在義工組的意見,我相信和樂融融的大家都很樂意傾聽...)
如果你認為我們這群人能把90經營到這樣規模,獲得12萬熱情社友及義工參與、得到很多頂尖車主(好像大家都覺得這種人比較龜毛,所以我才刻意用這個詞,並無抱大腿之意)、汽車公司跟周邊廠商的支持、能在這一場車展就集結了33萬的善款,那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絕對不是蠢到連“不能加幾盞燈嗎、為何不多搞幾把椅子給來賓休息、停太近門不能打開很危險耶、欸~廁所沒有衛生紙了”都想不到的100個自命清高的烏合之眾。
[ 關於退社或離開的前社友 ]
至於很多原因會出現的前社友,或不想承認自己參與過90,甚至自稱是邊緣人的...我想說的是:謝謝你們曾經參與的初心與奉獻,無論你是何種原因離開,我希望大家清楚理解:沒有人能把自己的價值觀強殖在別人身上,理念不合或曾經衝突,在這網路世界中,人際互動其實只是維繫在一種脆弱的默契,那就是:『我爽不爽!』
如果你曾經在90爽過,我期待你記得的是爽過的快樂,而把離開後的不爽情緒給丟了吧,因為至少以前沒有90這東西,大家玩車還不是玩得很快樂不是嗎?所以我覺得一直在生氣90除了讓你自己身體不好,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而如果你還常常在外罵90,說真的我覺得你只是從一個90同溫層跳到另外一個不爽90的同溫層裡,其實你還是一個需要取暖的人,本質上跟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也不會比較清高偉大。唯一不同的是:我們期望在90取的暖是讓人身心靈更快樂更互相更感恩,而不是讓人變得更狹隘更功利更仇恨。所以請真的看開點,也許哪天我也會來找你取暖,到時候還要你來勸我放下咧~~
[ 關於官媒Hot-Drive ]
當社團在2013年底,我當時創辦的鐵公雞汽車網站還只是個混在大鵬灣拍賽車,對民間及汽車公司完全沒有知名度也沒有人脈的小網站時,我在一場車聚認識了社長何華、清淵等幾位創社朋友,我感受到他們愛車的態度跟以往我所認識的玩車人那種:『新款的不屑舊款的、改裝的不屑原廠的、改進口貨的不屑改台灣貨的』完全不同的心態,就只是覺得『每一台車只要被車主照顧好,就都很漂亮不是嗎?』那種單純的動機,所以我當下就承諾我會盡一切能力在影音傳播上協助90社團,而『偏執之路』這支環島影片,就是我們為90製作的第一支影片。而在多年來十多支的90影片的無償製作,創造出數十上百萬的瀏覽數字,再從第一場寶島聚的頭獎商品GoPro、連結美國Purist頂尖慈善車友社團Sean Lee李宏聲跟他老友~Paul Walker的弟弟~Cody Walker為我們去年的慈善車聚拍攝祝福影片,這也都是我們引進90的資源。
我雖不敢說有多少人是因為看到我們前身“鐵公雞”這些90影片而加入90,或是有人看到Cody Walker為90拍影片而嚇到,或者是這次車展邀集新車公司及所有贊助商洽談(雖然還是不夠...),但我跟Hot Drive的同事們,也是一直克盡承諾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林子大了,乘涼採果的人多了,店家小販當然也『結市』了,而這幾年因為汽車影音媒體的結構改變,讓各方人馬發揮所長,除了創造出五花八門的汽車媒體,也創造了各種老車商機。這本是產業必然的演進過程,但有些靠著90賺錢的人們,除了需要我們支援才會出現,而且還總是用電話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題材車輛,請他們摸著良心講除了我們甘心被利用就算了,現在又有幾個實質回饋過我們90呢?
台灣人總是認為因為我們熟,就整天想辦法跟自己人要拿優惠給好處,甚至搞到我們好像自己該檢討怎麼沒先想到你們一樣,卻不能像外國人那樣因為欣賞你但又怕你餓死,不但整天找你做生意,還會多給點小費,而你也會更為他賣命的正向循環。而當我們在自己生活自己的臉書中,成天嚷嚷著自己被凹而幹譙台灣不會進步,但為何你到了我們場子來,卻幹著一樣的事情呢?你說你有苦,那我們苦就是活該囉?
至於在90場子內,未經同意也就算了,好歹小弟我從第一屆寶島車聚就在台上主持,你就算不喜歡我但看到我也跟我微笑點個頭吧,幹嘛在閃避我親切微笑的眼神後,就自顧自地架起機器拍起片來了,而剪出的影片中還瓢竊國外影片再合成出呼應90現場的車輛,這看似神創意的手法還真的讓一些對智財權沒有概念的朋友既讚嘆又開心分享,卻搞到被美國劇組託我美國友人跨海來跟我說這件事,而通篇流水帳的影片內容卻有滿滿車輛及車友入鏡,這種廉價取巧的手法不但能滿足車友相互標註對方大玩『你到底在幾分幾秒』的樂趣外,或是貼著斗大貼紙的車跟T-Shirt在現場大玩品牌曝光,最後就這樣得到了幾十萬人看跟幾十萬人讚,然後就順勢擴展了自己的生意了(我很想問的是:你他X的有捐過一塊錢嗎?真的是個Low咖...),我是確定這種影片仍然對推廣老車文化有相當的傳播貢獻,但這些惡意消費的傢伙,他們把創辦社員的初心、義工社員的辛苦、付錢來的贊助商、無償拍攝的我們,到底當成什麼?而如果今天沒有一群神經病創辦90、沒有義工支持運作、沒有贊助商拿錢拿禮物贊助、沒有這些一輛1000元的500多位支持的入場社友,我很好奇你們這些人究竟要去哪裡耍屌賺錢?(當然,有些人情世故我們是應該檢討,因為我們是最有人情味的台灣人....)
我曾跟社長何華跟副社長淵哥說:『90是你們創辦的,我很感謝你們給我機會,參與這趟驚奇之旅...』而可愛的是何華竟跟我說:『90其實是所有車主及社員共有的,只不過是我們的想法被他們認同而已,我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我們並沒有這些車輛或車主的所謂經紀權,可我們一方面想推動老車文化,一方面也是想與人結下善緣,來集結更多玩車人的正向社會力量,所以過去只要有人需要,幾位幹部往往就一股腦地幫忙聯絡邀約,可無奈的是,如果有些人利用全體90的熱情,來創造出自己的地位財富,說真的我們不眼紅是騙人,但其實我們也還挺開心的,畢竟也讓更多人知道我們90的存在。只不過我自私來說一想到我們Hot Drive曾被汽車公司說別家媒體粉絲團有幾十萬很有網路影響力,可你們Hot Drive粉絲團只有2萬多個粉絲讚,卻有個令人驚訝的12萬人社團,而且老車影片卻有幾十萬人看跟回文讚,甚至還可以辦車展?這兩者間會不會太奇怪啊?你們難道不能轉一些社員去按讚嗎?這樣我對長官也好有說法...而我只回他們說:你付廣告費給他們,他們當然能買到很多讚,但我們社友多是感性的老車玩家,而我就算求他們也不一定要得到讚。
我很清楚我們Hot-Drive雖是個營利媒體,但四年來我跟同事們也樂於在90中跟眾多無名義工,投入無數金錢與時間來一起打拼,因為我們知道要做一個汽車媒體,不能整天只想著賺錢,而是要做一個『汽車、人文、社會公民』的信念推動者。我不能要求請你跟我們所有義工一起信奉這有人認為莫名其妙的大道理,但如果你要加入我們,請你務必要尊重我們90創辦元老、我們義工組、我們的贊助商、我們Hot Drive,以及最重要的:12萬參與90社團的這群優質車主。
我們歡迎你邀請更多朋友加入90,那怕只是帶他們來看個小型90車聚、捐點小錢買張貼紙、加入無給職義工、幫我的Hot-Drive粉絲團按個讚,這些都是給予我們持續下去的動力。
我鄭重強調:90以各種方式來推動老車文化的過程中,都會嘗試善盡社會公民的責任。而如果有任何需要90的協助幫忙,無論是要媒體採訪、車聚拍攝、借車支援,或者是商業行為等,只要你有真心誠意,而車主們也願意協助,我們都歡迎你們互敬合理的來聊聊!而如果你有好的建議,或是我們有不符合你的期待,甚至我們做出違規違法的行為,我們都歡迎你通過正常且理性的方式跟我們連絡告知,我相信所有幹部都願意虛心採納或是改正,只要不用自己的方式來惡意消費或是公開的謾罵對嗆,我們通通都歡迎。(當然我們也會約束這些已經被操翻的管理組,未來還是等情緒沈澱一點,再來回應會比較好,也或是遣詞用字也不要太過直接,但這還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要靠雙方一起努力...)
[ 最後,關於感恩 ]
在我5/12當晚跟一位支援時光隧道的車主聊到這次活動,募得了33萬善款,但我們也虧了一屁股後,他直接問了我一句:『財務缺口還有多少?』我相信有腦子的人都清楚這位車主的意思了,而我在未回報社團幹部,他說出這句話可能讓我們有解的狀況下,我當下只直接笑笑回說:『其實當初成本一拉出來,我們就知道要大虧錢了,但我們更擔心沒有民眾來捐款看展.......至於你剛那句話我當然懂,但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那就足夠了...』
唉!誰叫我們一開始只是愛玩,沒想到越來越多人一起玩,而某一天我們就忽然發現生命的意義了...
經典90官媒 / Hot-Drive熱駕網
小寶(李宗羲 / Cliff / 寶總裁 / 克里夫...沒辦法,太多人叫我不同的名字了...)
2018 05 14
T:0932-04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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